她拉过被子裹住自己，又倒在沈越川怀里。“不碍事。”穆司爵根本不把这点小伤放在心上。

如果穆司爵和康瑞城角色互换，许佑宁提问的对象是康瑞城的话，康瑞城大概会告诉许佑宁，没错，穆司爵丧心病狂地伤害一老人，还伤到了老人家最脆弱的头部。没想到的是，西遇根本不吃她那一套相宜哭得越大声，小西遇声音里的哭腔也越明显。

“因为她敢想，更敢做。”许佑宁说，“以前我觉得，她那种家庭长大的女孩子，违抗父母的意愿，执意学医，应该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大胆的事情了。没想到她小小的身体里还蕴藏着更大的力量，敢冲破禁忌和越川在一起。”沐沐对许佑宁而言，不是一个孩子那么简单，而是一个在某一段时光里，给她温暖和希望的人。

十点多，周姨的点滴终于挂完，沐沐第一个问医生：“何伯伯，周奶奶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她挑开那道裂痕，看见穆司爵的手臂上缠着纱布原本洁白的纱布已经被染成怵目惊心的红色，而且鲜血还在不断地从伤口冒出来。

但是，从来没有人问过她。“周奶奶？”萧芸芸的脑海里立刻跳出沐沐叫周姨的声音，联想到什么，问道，“我不确定你说的是谁，你能不能发张照片给我？”

沈越川“嗯”了声，揉了揉萧芸芸的头发，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三十分钟后，主治医生出来，说：“我们需要替病人做一个小手术，家属请去交钱回来签字。”